将她一对素腕握在掌中,用力一捏,韩天遥沉声问:“十一,清醒些没?”
骨骼相抵,疼入骨髓,十一禁不住疼得一声呻吟,仰面看向韩天遥,好一会儿才道:“韩天遥?”
这两日十一喝光了从马车里带出来的五十年女儿红,又在附近买了两坛,却是喝得天昏地暗,人事不知,再不晓得自己什么时候冷了捡到件又脏又破的男人斗篷披着,又是什么时候睡到地上。
但她自幼习武,睡梦里亦有着极强的防身本能。白天有人察觉这边卧睡着的竟是名年轻女子,便有那轻浮之辈过来意欲不轨,她朦胧间教训一回,将人逐走;不料晚上又有人斗胆过来扰,她拳脚并用再次赶走,不一时又觉出有人过来拉扯自己衣襟,终于动怒,竟从褡裢里抓出纯钧剑,虽未出鞘,却是也冲来人重重一击。
她再未想到,竟是闻小雅想过来替她掩上衣襟,生生被打折了一条腿。
等韩天遥再过来拍她肩膀时,她已觉出对方声音有几分耳熟,只是醉梦里一时分辨不出,直到双腕受制,才在吃痛之下略略恢复些神智。
韩天遥再也不料十一竟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也着实气得不轻,当下扯去她身上那件破斗篷,抽出她衣带来,竟将她那双不安分挣动的手缚了,才拦腰抱起她,径入客栈。
十一挣扎不开,怒道:“韩天遥,你恩将仇报,禽兽不如!”
韩天遥恼恨道:“对!我不如禽兽,你如禽兽,满意了吧?”
他转头看向那边目瞪口呆的伙计,喝道:“看什么?快去唤大夫!小珑儿,叫人备水替她洗浴!”
闻小雅亦已被哥哥抱了进来,正疼得落泪,若不及时诊治,只怕会落下后遗症。
他怀里的这个女子没喝酒时便有些疯,喝醉后更是纯粹的疯子,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