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那不翼而飞的二十万银两让多少百姓死于非命!
姜怀仁说不上是多好的官,但是却也不会对造下如此杀孽的元家人有什么好脸色。
如今这个青年说什么?
当初那笔到最后都没有找到的赈灾款并不是元家人贪的。
那被抄斩的元家两百零三口人又算什么?
一时之间,姜怀仁愣在当场,只觉得头顶发凉,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姜侯爷叹了一口气,“那种情况下,本侯保全定远侯府都已经极为艰难。元兄身为安州知府,都尚且被算计,恐怕背后那人,连本侯都能动。”
说到这里,姜侯爷的目光十分凌厉的看向辰廉,“再说,你觉得为何辰廉那孩子能够成功的逃脱到西域?”
辰廉一听这话,就明白姜侯爷得到话。
二十年前元家那种情况,可以说谁沾上元家谁就倒霉。
陷害元家的人位高权重,连六侯中的定远侯都要避其锋芒。
定远侯也并非什么都没做,他就设计让元辰廉逃脱,甚至一路护送他出了玉门关,消失在茫茫大漠之中。
他站起身,对着姜侯爷一拜,“这一拜,是晚辈替辰廉兄拜的,多谢侯爷当年的救命之恩。”
说完,又对着姜怀仁一拜,“姜大人,刚才多有得罪。”
“没、没事。”姜怀仁如今再看辰廉,因为心理上的转变,只觉得他温润如玉,又心思细腻,若是入朝为官,绝对是前程似锦。
“你们二人这是才到西京吧,还没有住处吧?要不就在这侯府将就一下?”姜侯爷在旁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