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似乎无所畏惧,笑嘻嘻学着他们说话,还用汉话道:“朋友……安达……懂吗!”他身上缚着绳子,手动不了,只能用头表达,他朝那几个老枪抬抬下巴道:“你们。”,又颔首道:“我。”再扭扭肩膀道:“好朋友!铁哥们!安达!”
一个老枪也不知理解成了什么,上前一脚将他踹倒,喝了一句叽里咕噜话。
方璋钺悄悄地在原地坐下,低头思考。
这些老枪想是偷偷进山采参的,在附近搭了窝棚,夜里聚在一起喝酒聊天,高兴了还起身手舞足蹈。他们酒量甚豪,一直喝到半夜才歇下。
方璋钺悄悄靠近值夜人后背,那汉人男子就面对着他被绑着,见了方璋钺惊得瞪圆了眼睛。那值夜人看了汉人男子一眼,他忙低下头假装睡觉。
方璋钺贴近值夜人,用采人参的刀子一刀割断了他的喉咙,又凑近汉人男子,轻轻割开缚住他的绳子,二人跑出这片营地。
一直跑出好远,那汉人男子忽冲前边的方璋钺试探问道:“你是……方璋钺?”
方璋钺闻声一顿,转过身来,道:“太子殿下,好久不见。”
赵祁借着月光仔细审视了他一眼,尴尬笑道:“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草民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