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振壮又跑到讲台上做最后动员,并告诉大家,有意向的在今天下午最后一节课前来找他,下午放学前要把报名表交上去。
骆景年看着靳思辰看着自己的目光由期盼,肉眼可见地转变成失望,而且是那种自己努力后但依旧失败了的那种失望。
那双爱笑的眼睛,像是失去了亮光,甚至神情都显现出颓丧来。
骆景年这段时间的观察,发现靳思辰虽然活跃,但当初没有竞选任何班干部职位,现在也只是一名普通的学生。
他这么积极地甚至是期盼自己报名运动会项目,真的应该是他说的那样,让自己融入班级、不再孤单的一个人——虽然他没觉得自己孤单。
他懂靳思辰眼中的失望,那种自己努力却毫无收获的失望。
他还不懂什么是抑郁什么是救赎的年龄,总希望每天都不笑的妈妈开心起来,用小小的自己能想到的所有的方法,那么努力并充满希望。
然而不论自己如何努力,承担着那个年龄不该承担的责任,依旧是一无所获。
他妈妈依旧快乐不起来,依旧愁苦地活在她自己为自己构造的“悲苦”世界中。
那时候的他,既心疼妈妈又失望自己的无能,他多希望他希望的事情,能在自己的努力下实现。
后来,他再不愿为谁有所期盼,甚至也懒得回应别人对自己的期盼,比如外公外婆、舅舅舅妈,或者勉强算上那个男人……
他一直和他怨恨的妈妈很像,不是吗?
第9章
难得坐公交来上课的靳思辰,下公交后发现骆景年竟然也从前面一辆公交车上下来!他背着书包快步追上骆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