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来了个薛文澜。
母亲说他是表哥,他却跟许家表哥表弟不一样,完全不来讨好她,明明就是寄住在宋家的穷亲戚,还一副光明磊落的样子,见到她这个宋家小姐也不知道夹着尾巴跑。
现在听听他说什么?怎么可以不注意她?她长得这样花容月貌,人人都应该来讨好她。
宋心梅越想越不甘愿,于是开口,“你不过——”
“好了好了。”宋心瑶怕妹妹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连忙出面打圆场,“现在炸汤圆差不多要上了,我们回大厅吃吧。”
宋心湘巴不得有这句话,她怕黑怕鬼,但更怕自己跟人家不一样。赵姨娘跟她说,她是庶女,凡事跟着宋心瑶这嫡女就对了,大姊姊对了,她也会对,大姊姊错了,她是姊姊,就得顶在先。
所以虽然不喜欢,但还是跟来探险,可实在又很怕,现在听到要回大厅吃炸汤圆,忍不住说好。
回到大厅,许氏笑咪咪的问好不好玩,孩子们都点头——有人喜欢有人怕,但总体来说能跟同龄人在一起,什么都是好玩的。
因为是除夕,所以也没太早休息,直到亥时,才由宋波、许氏开始各自散去。
过了一个年,大家都长了一岁。
对女孩子来说没什么要紧,对薛文澜跟宋新天来说可是十分要紧,因为他们七岁了,再过两年就是童生考试。
童生过了,才能考秀才,秀才过了,才能考举子,举子过了,才能考进士。
童生,是一切的开端。
所以只休息了大年初一,贺先生初二就开始上课。
课程也有所调整,女孩另外请了女先生教授《女诫》、《持家宝书》等等,至于贺先生'就把心思全放在男孩们读四书五经上了。
薛文澜开始刻苦的读书,下了课还在书院背书,直到吃饭时间才回雁阳院,吃饭洗漱完,点起烛火又是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