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认认真真地给她举例,说,“先头去西市的时候,一个玩杂耍的,豢养了一头小鹿,最是通人性,您非说那是人披了鹿皮,要叫暗卫去把小鹿买回来看看,险些闹得叫人报官……”
苏凝绿:“……”
好吧,她年幼的时候,还真有过这么一码事。
“难道你就没有叫人骗过?”她想想,有些不服气起来,“”
年轻的时候犯点蠢不是很正常嘛!
谢淮略侧头瞧着她,莞尔道:“若您这么说,非要算起来的话,臣年幼的时候,叫一个小骗子骗过。”
“什么小骗子这样厉害?”
谢淮眼珠子漆黑,专注地瞧着她的时候,便叫人有些脸红心跳,他慢慢地道:“一个不知道自己骗了人的小骗子。”
苏凝绿又不傻,直觉与自己有关,正要追问,他却再不肯说了。她挠心抓肺了好几天,一直等到军队回到京城,都没能撬开他的嘴把那件事儿问出来。
她甚至中途跑去问裴清,“难不成,御花园里头,竟不是我和太傅的初见?”
裴清十分坦诚地翻了个白眼,提醒她说,“御花园那会儿,是你偷看他,当然算不得初见。”
苏凝绿破天荒地被他噎了一句,只能翻个白眼。
“不过,”裴清又说,“你小时候可是能上天入地的性子,皇宫从里到外,从先帝到寻常侍卫,被你哄骗了的不在少数,哪怕真的误伤了谢淮,也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