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徐清鸿二人,便是当年年幼,却也知事了,对谢淮凶名颇有耳闻,纵是如今被女帝和他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惊得不轻,却也不敢再提疑义。
裴清心有感慨,原来自己看错了人,陛下竟然对徐清鸿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如今瞧着,是全身心都记挂着谢淮一人。
他心里头不舒服,这会儿却也不愿表现出来,叫同是失意人的徐清鸿瞧笑话,只勉强说:“陛下,此时不可意气用事,谢太傅所言在理。”
徐清鸿亦是出言劝慰。
苏凝绿冷着脸,瞧着谢淮。他微微笑着,目光明朗——显然,这一套说辞,他早就准备好了。
他这是算计好了,如今当着旁人的面,她再是如何不愿意,也终究会屈从。恰如苏凝绿先头几回对他先斩后奏。
她冷声说:“既然如此,朕也不能再不答应了。太傅如今,倒把先斩后奏,用的很好!”
她说罢,便急急起身拂袖而去。
谈判人选,便暂且定下了。
那突厥可汗想来才回老巢,一时之间没了消息,这边众人便好整以暇地等着。
苏凝绿当了皇帝后,头一回被谢淮堵得说不出话,把自个儿关在房间里头足足一天,任是谁人求见,都发脾气叫轰出去。
谢淮到她房间前数回,都叫她身侧的陈女官劝回去了。
陈女官满脸歉然,只道:“太傅见谅,先头陛下说了,若我们放太傅进去,人人都要吃挂落的。”
谢淮无奈地道:“那我便站门外同她说几句,可好?”
陈女官想了想,觉得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