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鸿不知道为什么,却有些男子的直觉,知道裴清如今瞧自己不顺眼,他又不是个好相与的性子,自然要反唇相讥,用的却是谢淮当日教训自己的话,“裴将军许是在边关待得太久,若是不知在陛下跟前应守的本分,回京去便随那些年幼的世家子弟再到国子监里头学一学礼仪罢。”
裴清:“……”
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是个能够睁眼说瞎话的人,且十分擅长挑拨离间,在武将里头,一个人的心眼儿能抵得过十八个,哪里知道自己有朝一日,会叫一个毛头小子说自己不知礼!
苏凝绿这会儿终于看出这两人之间的端倪,满头雾水地瞧了瞧一侧谢淮。
谢淮忍着笑意,轻轻凑近了她,只说:“……裴将军以为,陛下有意于徐将军。”
苏凝绿:“……”
求生欲使她悄悄地看了看谢淮的脸色。
很好,看起来不太生气,估计直把这两人当小孩子看了。
那边两人虽然碍着在女帝跟前要保持风度,但是已然在嘴皮子上来回厮杀了几番。
苏凝绿很想再瞧一会儿热闹,于是不怕死地开口搅浑水,说,“二位不要这样相互攻讦嘛,朕诚然受徐将军照顾良多,只裴清也是同朕一道长大的……”
谢淮捏着杯子,含笑不语,好似忽然对上头的花纹有些兴趣。
苏凝绿却被他的笑逼起了一身汗毛,忙不迭地再加了一句:“当然,二位都要学学太傅!太傅,咳,最是稳妥斯文,细心熨贴,朕最离不开太傅!”
裴清、徐清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