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绿不意他知道得这样清楚,沉吟着说:“那倒也是。他幼时便是个属孔雀的,留在河西,只怕也会不甘,那老师觉得他意在何处?”
谢淮平静地道:“自然是阿绿的皇夫之位。”
苏凝绿:“……”
苏凝绿:我当时干嘛要拿这个调戏他,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慌忙要岔开话题,却听谢淮继续不紧不慢地道:“阿绿此计,算计的乃是庆明长公主,更是整个突厥,风险同收益一样大,裴清若当真是个寻常臣子,又是世家子弟,骨头里就写着懒散,是不会同意你的计谋的。他之所以答应下来,不过是为着,能够回到京中,长伴于你身侧罢了。”
苏凝绿听他越说越不像话,偏偏还很有道理,不由心虚极了,嗫嚅着道:“……话虽如此,但我同他是幼时的交情,不至于有什么男女之情……”
谢淮道:“陛下先时同臣也不过师生情份。”
言下之意,连当老师的都能对学生心怀不轨,更何况幼时玩伴,起码后者还当得上一句“青梅竹马”呢。
苏凝绿一口白开水卡在喉咙里,呛得惊天动地。
……谢淮的醋劲是越来越大了,这会儿连裴清的面都还没见上呢,就先给人按不怀好意的帽子!
谢淮慢慢地替她抚背,等她缓过来,才道:“臣不是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