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绿并非对男欢女爱一窍不通之人,可如今瞧着他义正言辞,便只好点了点头,又道:“那老师……”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谢淮抱住了,谢淮低头亲亲她额头,温声道:“我等你睡了再走,好不好?”
她觉得这个是折中的好办法,便抱着他的脖子点点头。谢淮搂着她,哄着她闭上眼。
苏凝绿却忽然又睁眼,瞧着谢淮,眼眸亮亮的,只是道:“我睡不着。”
谢淮对着她温柔耐心极了,虽然知道她只怕又要作弄自己,却还是好脾气地问:“那要怎么样才睡得着?”
“嗯……”她认真地想了想,忽然道,“老师替朕……念一念礼记吧。其实你每次上课我都想睡觉,今天也算如愿了。”
谢淮:“……”
好在,在□□的对比之下,哪怕是念《礼记》哄她睡觉,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于是他略想了想,便挑了一段《学记》来念,“虽有嘉肴,弗食,不知其旨也;虽有至道,弗学,不知其善也。故学然后知不足,教然后知困。知不足,然后能自反也;知困,然后能自强也,故曰:教学相长也……”
谢淮的声音比起少年的清亮而言,更多出一份低沉,他又刻意压低了声音,听着听着,苏凝绿便困倦极了,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谢淮替她掖好被子,敲了敲外头,东方已然泛起了鱼肚白,天快要亮了。
他轻轻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方才放轻了步子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