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瞧着她兴致勃勃,便也不劝,只是道:“您早知他们会出府?”
“如今府中上上下下都是我的耳目,连一只雀儿都飞不进去,”苏凝绿含笑说,“那细作若要传出消息去,便只能出府。”
谢淮道:“您早知细作是冯汜?”
“比你想象得还要早些,”苏凝绿淡淡说,“不过由着他多蹦跶一些时日,才方便我收网。庆明眼睛和脑子都是摆设,只可惜对他当真有些真心,叫崔平略略看顾,也省得出岔子。”
谢淮习惯了她的作风,见她风风火火要出门,便默不作声地跟在了后头。
那头,冯汜走入了糕点铺子,却并未立时出来,而是从糕点铺的后门又绕去了一侧一个瞧着门庭冷落的首饰铺子。
他寻了掌柜,微笑道:“先头叫打的簪子,可做成了吗?”
掌柜熟稔地道:“正好了,只等郎君来取呢。”
冯汜便把银票递出,掌柜的伸手接了,捏了捏,察觉了里头的东西,正要说些什么,外头突然响起一片嘈杂之声。
冯汜猛地抽手,刚要离开,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惊怒交加,看向那慈眉善目的掌柜,“你——”
掌柜未曾开口,只是恭恭敬敬地将方才收到的信件双手呈上。
王总管掂了掂,又从取出另一份信件来递给掌柜的,“去,现在即刻以飞鸽传书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