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老师是文官里头最能打的!”
“陛下要同他单独相处?”
“绝对不!”苏凝绿极有求生欲,“朕只能同太傅独处,旁人一概不要!”
“为何不要?”谢淮今日颇有几分咄咄逼人,轻声说,“臣平日太拘着陛下了罢?臣观那小徐大人活泼有趣,不知道符不符合陛下挑选皇夫的标准呢?”
他说着话,便一寸寸地靠近苏凝绿,她原本就是跪坐着的,这会儿不自在地往后避了避,到后来,腰已是弯曲得成了一个柔软的拱形,可算是避无可避了。
她单手撑着身子,忽然说了一声,“看招”,便将桌上的茶盏虚晃一下冲他掷过去,自己则灵活地一猫腰,要从案下钻过去。
可惜她还是低估了谢淮的反应速度。
他单手接住了茶杯,无奈地伸手去拉她回来,却不料被她反手一拉,两个人齐齐钻进了桌子底下,一时间,呼吸交叠。
苏凝绿近距离地瞧着谢淮,突然见他不自在地别开头,喉结微微滑动,便又起了好奇心,像是鲁莽的小兽那样,莽撞地拿自己的嘴唇撞上去,然后还好奇地舔了舔。
谢淮身上的汗毛都炸了,僵在原地一动不动,见她含笑睥过来,眼里分明带着挑衅,便连呼吸都是一顿,随后一把按住这调皮捣蛋的小娘子,重重亲了上去。
苏凝绿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自己喊了数年“老师”的人给死死地按在她日常上课用的桌子下,亲得眼泪汪汪。
她养的狸奴眠眠听见桌下有动静,以为是老鼠,好奇地窜过来,却只见到滚成一团的衣袍,便又跳到桌上,踩了踩,又侧耳听了听,发觉那呜咽之声的的确确不是老鼠叫,这才颇感无趣地跳开了。
谢淮才捂着她的额头把人从桌子下带出来,苏凝绿便一口叼住了他的脖子,恶狠狠地磨了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