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侧穿着常服的郎君便坐在她身侧,春衫单薄,熨贴出修长的一袭身姿,仿佛一杆青翠春竹,叫人见之忘俗。
徐清鸿怔了怔,好半晌才温吞地上前行礼道,“微臣见过陛下。”
一侧的徐清染却傻眼了。
京城圈子就那么大,旁人家里的风吹草动,不时便会传满全京城。
前不久才流传在外的一则流言便道,隆安太后有意要撮合谢淮同宁国公府梅家的梅舒岚。那梅舒岚性子孤傲清高,偏又生得美,同徐清染并不对付,多少小娘子芳心暗许了谢太傅,闻言皆是黯然。
徐清染那日见过谢淮同苏凝绿两人相处,自然是死活不信这谣传的,气得直跳脚,同人驳辩了数回。可她偏又不知道苏凝绿的真实身份,被人问起来谢淮心上人名讳也答不出来,遭了好一通嘲笑。
“你……你是陛下?”
苏凝绿莞尔,挑眉道:“怎么,朕是陛下,你要把你的牌子要回去么?”
“想是要不回来的,”徐清染瞧了瞧她,又看了看一侧沉默侍立的谢淮,恍然说,“我就说呢,大家都那样追捧谢郎君,怎么偏他对你额外给些青眼,原来不是因为你生得好看。”
苏凝绿瞧了瞧谢淮,微笑反问:“老师不是因为朕好看才亲近朕的呀?”
“……”
谢淮面对着这个难度堪比“我同你母亲一同掉下水你先救谁”的难题,眼也不眨,笃定地说,“陛下姿容美丽,可臣并非如此肤浅之人。”
徐清染瞧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