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诚然生得不差, 若单论起皮相来, 谢淮是清俊斯文,而他生得俊俏风流,是不一样的好看。可若是论起气度, 谢淮是陇右谢家子弟, 在朝堂上掌权多年的权臣,自有一番从容风度, 能甩开冯汜一个东市那么宽。
他在谢淮的注视之下, 咬着牙,拱手拜了一拜,“某年幼不知事,冒犯了太傅, 还请太傅见谅则个。”
谢淮平静的眼神扫过他面上的隐忍,没说什么,转身同京兆尹吩咐了两句,便陪同女帝一同走出这逼仄阴冷的监牢。
苏凝绿侧头,笑眯眯地道:“今天表现不错,朕有赏。”
谢淮却认真地注视着她,忽地开口,说:“陛下,其实臣很介意。”
苏凝绿一怔:“嗯?”
“外人如何说都好,”谢淮认真地说,“哪怕外人说这世上有万万人与臣相似,只陛下眼里不该如此。”
苏凝绿啼笑皆非,诚恳发问,“你如何觉得我会认为,你也和那冯汜相似?”
天地良心,她方才以为谢淮是维护自己的面子才出此言。
如今看来,他约莫是真有些恼了。
“那日在御书房,”谢淮也回答说,“您瞧了他好几眼。宫宴上也是。”
苏凝绿:“……”
她本来想解释,却又觉得解释也不顶事儿,索性笃定说:“那往后便不看了。”
谢淮淡笑,“没有冯汜,也有张汜,刘汜,陛下是帝王,何必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