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生得与她相似,只一双眼睛黑黢黢的不像,闻言瞧了谢淮一眼,淡笑道:“谢太傅的赌注呢?”
苏凝绿“啪”地,解下身侧的龙纹玉佩丢在桌上,豪情万丈地说,“用这个!”
谢淮微微皱眉。
自瞧见苏凝绿起,这块玉佩便系在她腰间,是先帝赐下的宝物,据说冬日盛暖,夏日冰凉,万金难求。
他抓起那块玉佩,“不行。”
苏凝绿按住他的手,神情坚定,口吻随意,“别担心,反正咱们不会输。”说罢又挑衅,“你们可别拿出寻常东西来糊弄我。”
代、燕对视一眼。
这玉佩的珍贵,他们是知道的,而且到底是皇帝之物,上头的龙纹他们平日用不得,若是如今能赢来,便能大大方方地带出去,可比什么东西都有排场多了。
估计能把其他藩王气得够呛。
代王于是慢慢吞吞地说:“我家里有一幅吴道子的《南岳阁》,经人品鉴乃是真迹……”
虽然与女帝的玉佩不能比拟,可他一介穷藩王,也算是下了血本了。苏凝绿又不满足,撺掇着他再压两百两银子。
燕王便有些犹豫了,他好养狸奴,府中一个姬妾也无,狸奴的屋子倒是满满一排,那点儿俸禄除了平日吃用,都换了狸奴玩具、小鱼干,真真是身无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