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我们讨论的好像不是一件事?
谢太傅敏锐地反应过来,反问:“您对楚王做了什么?”
女帝悚然,矢口否认,“没什么!”
谢淮瞬间便明白了。方才才到酒楼里头,她死活不叫他跟着,只推说自己有事,想必就是去给楚王挖坑了。
难怪她瞧见徐清染的时候那样惊讶,只怕她安排的人并不是她,却不凑巧叫徐清染赶上了。
他进马车坐下,沉着一双点墨似的眸子,盯着她,“陛下。”
“好吧好吧,”苏凝绿头疼地说,“我叫暗卫伪装成陪酒的娘子,楚王好色,必然会做出逾越之举,然后暗卫会引他到我们的包厢里头,后头的就一样了。”
谢淮颇有些无言,“回去抄……”
女帝可怜巴巴地瞧着他,“朕手伤还没好,近来连折子都批阅不了,这抄书且免了罢,朕虽有意算计,可却也是愿者上钩……”
谢淮定定地瞧着她,忽地开口说:“岭南僻远,楚王虽为节度使,手中兵力却不过一万,以陛下眼界,不当将此人放在眼里。”
他看得清清楚楚,女帝瞧着胡闹,却从来不是无的放矢,从先头的施家再到礼部,俱是朝中要塞,区区一个岭南节度使,还受到十二卫辖制,并不足以惹她忌惮。
只怕此番剑锋所指,乃是此次回京的其余藩王才对。
苏凝绿知道他自打上回被骗后,便警惕了许多,她虽不打算瞒着他,却还是卖弄玄虚,故作高深地微笑:“老师瞧着便知。”
说话间,马车忽然一颠,她原本就坐得歪歪扭扭,被一颠,身子一歪,谢淮忙去接她。
岂料马车这会儿又是一颠,他双手都扶着苏凝绿,便无处着力,一时不慎,冲着苏凝绿压了下去,两人在马车里滚作一团,堪堪是个嘴对着嘴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