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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甚心悦太傅 喵晓镜 848 字 2022-11-25

楚王嘴角噙笑,可眼神却如淬了毒的蛇类,说:“可不是烦恼,孤在隔壁喝酒,听闻这边嘈嘈切切像有群鸡乱鸣,便起身来看一看。没想到,倒是——遇上了一个熟人。”

谢淮平静地回道:“殿下既然是戴罪之身回京,还是少闹事的好。”

在座之人,除了楚王本人,都知道这句话是为了楚王好。

女帝本人就在谢淮后头站着,她身姿玲珑,被一众臣子挡的严严实实。按照方才谢淮对女帝幼时丰功伟绩的叙述,楚王好不容易来京城,只怕是上赶着来找死。

楚王冷笑道:“天子未曾给孤定罪,你哪来的胆子说孤有罪?早闻京中谢太傅之名,嚣张跋扈,恣行乖戾,孤今日便要瞧一瞧,谢淮你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谢淮皱了皱眉。

他的确是同楚王有些宿怨的。

当初先帝无嫡出子女,按论当立庶长,楚王也的确颇有些拥护之人,而谢淮是先帝钦定的为皇太女保驾护航的人物,怎么可能同楚王一系没有龃龉。

楚王这番回京,虽是太后传召,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岭南的米囊子之事同他有些相干,他心里想必颇有怨气,头一个来找谢淮的麻烦,半点也不奇怪。谢淮不是软柿子,但是在楚王看来,他虽有权柄,却是苏家家奴,他不能寻当今女帝的麻烦,但是区区一家奴,还不至于要照顾他面子。

谢淮站在窗边,他方才不过吃了口酒,面上便有薄红,神情却镇定而冷淡,冲着后头摆了摆手,示意众人把女帝藏好省得她捣乱。他微微扬起下巴,这个少年权臣在女帝跟前的温和妥帖,面对旁人的时候却仿佛能化成有实体的利刺,他冷冷说,“嚣张跋扈,恣行乖戾,这八字应当送还给殿下。听闻岭南地僻民愚,殿下久居岭南,倒是颇养出一身蛮夷习气,难等大雅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