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疼,”苏凝绿扁着嘴,“老师给朕吹吹。”
所谓“吹吹”大法,也许是自古以来一种奇妙的土方子。被火烫了吹一吹,被夹疼了吹一吹,破皮流血吹一吹。
谢淮信以为真,低下头来托起她的右手,轻轻地吹了吹。
谢淮有一张老天爷赏饭吃的脸,就算是低头时,面部线条依然利落清晰,有一种精致特别的美感。
苏凝绿瞧着他的侧颜,怔了一怔,直到对方抬起头来,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看他看得入神了。
谢淮问:“陛下?”
苏凝绿眨了眨眼,回神便道:“好像有用呢,老师,我睡得太久了眼睛也疼。”
“胳膊也疼。”
“哪哪都疼。”
“……”谢淮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被她摆了一道,他板起脸道:“陛下,日后不要再这样冒险了,您是万金之躯……”
“朕不后悔,”女帝忽然打断他,傲慢地说,“朕说不要你来挡,就是不要,谢淮,你的命在朕这里比一只手要强多了,你能不能别违抗圣旨?”
谢淮长叹了一口气,瞧着他的小陛下。
他这一辈子,很少遇见这样满腔好意的人,因此接受起来也总有几分别扭,如今瞧着她眼眸明亮,终于有了几分动容。
先头女帝说,他不仅是一把刀,他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