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婢一怔,旋即大呼冤枉,叩首道:“大人问话奴但有所知无所不答,大人为何要发落奴!”
“宫里只能有一个主子,”谢淮瞧她一眼,淡道,“妄议主上,论罪当诛。”
宫婢极少见到这样申神情冷肃的谢太傅,大部分时间他陪伴在女帝身侧,都是温雅且纵容的,要不然,也不会有这样多的人抢着今天给他送膳食的这桩差事。
岂料竟是祸从口出。
宫婢冷汗涔涔,忙告退了。
谢淮挥了挥手,并无意再与她为难,重新拾起了筷子。
外头却传来女帝声音,笑吟吟地道:“她是妄议主上不错,可老师呢,又为何要做此打听?”
谢淮看着她。
她披着晚霞余晖笑吟吟走入,明艳又热烈,骄纵又张扬,却叫他想到那晚小娘子埋首在他怀中,有着湿漉漉的眼和嫣红的嘴唇。
他不自在地别开了头。
“臣是觉得,”谢淮淡淡说,“陛下许是长大了,便会瞒着臣一些事情,心中不安,才会询问陛下身边的宫婢。若她不说,臣也不会为难。”
苏凝绿微微眯起眼,笑得甜蜜极了,“那老师说说,朕瞒了什么?”
谢淮微微抿唇,却是一言不发。
“朕自然不是小孩子了,”苏凝绿诚恳地同他发问,“不然呢,殿中省都已经准备待年后朕成年便准备给朕相看皇夫了,太傅难道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