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了皱眉,像是睡得不□□稳,下意识冲着有温度的一侧蹭了蹭,像是温顺的小动物一样把脸颊贴在了他的手掌边。
……
因着前一晚被谢淮毫不留情地驳回,女帝第二天只能老老实实召来鸾仪卫询问情况。
薛氏至今仍是去向不明,京中花楼被兵部派人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查到半丝踪迹。
可另外一头,施家倒是有些发现。
苏凝绿瞧着呈上来的折子。
施龄在位之时,贪墨不少,抄家抄出了大量白银,悉数归了国库,清点各类财物花了数日的时间,至今才算是有了详细的单子。此外,她昨日特地提起的米囊子也有了一些发现——
原来薛氏所住的院子中,官兵们掘地三尺,发现了大量囤积的米囊子,还有暗道通向城中一处客栈。京城内挖掘暗道若没有官方批文,等同造反,光这一样东西就可以治施家满门死罪了。可施家其余人等,对此皆是毫不知情。反倒是施龄主动说,因着当初薛氏初来乍到,小院中的确大兴土木,动了许久的工,想必便是那时暗度陈仓了。
而官兵沿着暗道追查到那家客栈,发现客栈在施龄出事当日便关了门,掌柜一家不知所踪,显然是听见风声逃了。
苏凝绿面无表情地丢了折子,心知此事只怕无法善了。光凭薛氏一人,只怕无法进行如此有条不紊地囤积米囊子,这背后必然有足够长远的一条暗线牵连着许多人,到底只是为了敛财,还是有更为深远的图谋,如今还无从得知。
谢淮道:“陛下不必忧虑,仪鸾卫介入此事后,必然会尽快给陛下一个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