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拧眉,拒绝这时候的冷幽默,拱了拱手,“陛下,是施龄……”
苏凝绿大惊,“施龄打你了?”
谢淮:“……”
见他沉默,苏凝绿眯了眯眼儿,心知不对——难道那施龄当真有这样大的胆子,如今还敢到谢淮跟前猖狂?
既然是谢太傅被打,女帝自然不能善罢甘休,她心里谢淮是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的小白花,遂点了点唐夔,“唐大人来说!”
唐夔犹疑着说:“太傅身手过人,方才施龄好似发了疯,太傅就被轻轻地咬了一下……”
其实是太傅单手制服了施龄,结果施龄好似神志不清,冲着没有防备的谢淮手腕咬了一口,霎时就见了血。谢淮匆匆包扎了一番就过来了,只怕如今血都还没有止住。
来的路上,谢淮就道:“此事不必与陛下提起。”
唐夔支支吾吾,心说陛下对太傅那么关心,不提好像不好。
当时,谢淮淡淡看了他一眼,提点说:“陛下正在清理她看不惯的官员,唐尚书想必不想检验陛下的耐心?”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女帝的反应。
苏凝绿一面叫人去传太医,一面起身,把想要辩解的谢太傅单手按住,掀开了他的袖子。
伤口深可见骨,血流不止,几乎把方才换上的纱布都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