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水滴答滴答在头顶上的瓶子里不断的落入塑料管,再透过针头被我的身体象海绵吸走,低头看着床角边上摆着的新鞋直呼冤枉,一早知道有今天就不那么铺张去赶这捞什子的时髦了!
“你怎么样?”
这家伙太神了吧!我猫在这儿他都知道?
“你给人多少钱打听我的事?”
他拖了张凳子坐到边上,一边掏出手绢给我擦眼泪一边问:“很难受吗?”
我一把夺下他的手绢,说:“象我连出生都是笑着的主儿,这下把一辈子的眼泪全给流够本了。”
他笑起来:“谁叫你不懂得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来着?”
“我哪知道自己都一把年纪了还要长牙?”我特委屈:“你少找我说话,呀……又流口水了……”
“牙痛不叫病痛起来就要命,你呀。”
“我都有三十四颗牙了还长什么嘛……”正一肚子冤屈要说,不戚然地他伸出大手很温柔的拂开落在我额前的发丝,对他这个堪称亲密的动作我吓得住了口,只有怔怔地看着他的脸。
“我不是告诉过你,以后发生什么事要通知我吗?”他不高兴的数落着。
泪水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流个不停的——我这样对自己说,但鼻尖突感的酸楚一再告诫我受骗的只是两个泪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