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孔言沐仰着头,捏着鼻梁出来,鄢知福赶紧过去扶他,“老大,你没事儿吧?要不要去看医生?”
孔言沐抖开她的爪子,“别一惊一乍的。”
鄢知福不跟病人计较态度问题,关心道:“老大你为什么流鼻血?身体哪里不舒服?”
“我哪里都舒服得很。”
“你流鼻血了!”鄢知福突然恨自己不懂医,所以这会儿只能干着急。
“昨晚没休息好,我肝火旺不行啊?死不了!”孔言沐不知该气她蠢还是气鼻子不争气。
在鄢知福心目中孔言沐除了胃不好之外,基本是个健健康康,连偶尔伤风感冒都不会得的人,何曾见过他这般模样,自然惊慌害怕,可听听他说话的语气,简直好心当作驴肝肺。
孔言沐终于留意到她的表情,莫名其妙的问:“你哭了?”
鄢知福抹去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不承认自己这么窝囊,“没有啦。”
孔言沐心头唰的一暖,阴霾一扫而空,放下手掏出一张纸巾给她,“傻阿福,担心什么呀,我真的没啥事儿。”
“可刚才你的样子好恐怖,像忍什么一样忍得脸色铁青。”鄢知福一想就后怕,而最重要的是他那么抗拒她,仿佛他的一切与她毫不相干。
他在忍着别对她兽性大发!哎……孔言沐叹气,把她捞进怀里抱着,“过去了,都过去了,相信我,没事儿了啊。”
她攥紧他胳膊,活像寻找到依靠的落难儿童,眼巴巴的对他说:“老大,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告诉我,别不理我,一个人忍着憋着,害我心慌慌的不知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