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骂骂咧咧地说了几句,又翻了个身。
瓶底几乎是擦着她的脸颊飞过去。
她惊魂未定,心跳也差点停止。
临走的时候,温溪从父亲家里抱走了猫。
这猫养了三年,可惜父亲连它也不肯放过。
没人来接她,温溪打了个车,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从父亲家里离开。
法院最终决定将她判给母亲。
但父亲有经济来源,在市中心有一套三层别墅楼。
他肯付赡养费的唯一条件,是温溪必须每个假期在这里待上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一分钟都不能少。
上了出租,温溪告诉司机了一个旧房区的地址。
“小姑娘开学上高中了吧?”司机和她闲聊。
从倒车镜里,能看到这个抱着猫的少女有些落魄。
她低着头摸了摸猫的下巴:“嗯,高二。”
闷热的夏天,她穿了一件长袖的外套。
只是想盖住丑陋的伤口而已。
付了钱,她从车上跳下来。
过膝的长裙勉强遮盖了膝盖并不明显的划痕。
熟门熟路地走进小区三单元,她住的地方在六楼。
敲了敲门。
门里响起温母的声音:“来了。”
温溪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涂抹药酒。
温母心疼地替她擦着:“你爸又动手打你。”
温溪敛了敛眼眸,不是很在意:“这不是家常便饭。”
不愿两个人在这么沉重的话题上悲伤,她特意举起来趴在旁边乖巧的猫咪:“你看,我把它带回家了。”
在看到猫以后,温母眼眶一红,从温溪怀里接过猫亲了两口,像是在庆祝猫也死里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