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还以为她沉浸在奶奶的病痛中,或者沉浸在生离死别中,也不再细问。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如此伤心难过。
回去的路程好像比来时的还要长,还要难行。
三人坐在车上,已经不能用颠簸来形容此时的感受了。
“卯卯,现在为什么这么颠簸啊,再这样下去的话,我就要吐出来了。”
周思雨一手拉着扶手,一手抓着丁卯,看那样子,已经是痛苦不堪了。
“可能是心情吧,来的时候,我们是满怀期待的,心思没有放在路上面。现在我们是失望而归,脑海中无其他事情可想,所有的注意力肯定都是在这上面了。”
丁卯看着她的样子,又看了看对面的柳时源,想笑,但是又笑不出来。
从陈欣家里离开的那一刻后,空气都是沉重的。
初中升高中的那个暑假,妈妈突然要去南京办事,顺路带她去了一趟南京大屠杀纪念馆。
现在的气氛和当时馆里的气氛很像,让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丁卯想到这些,也就不觉得颠簸了。
她坐在车里,突然想到了于戈。
很奇怪,现在于戈经常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从初中到高中,她脑海中的男主人翁一直都是柳时源啊。
“我们回到学校应该都是下午了,回去下车的时候,我们在县城的饭店里吃点好吃的吧。整天在食堂里凑合,我都无心学习了。”
周思雨撅着小嘴,看着丁卯,撒娇。
自从她沉冤得雪后,已经是好无顾及地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