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清脆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顾舒容赶忙一把推开上官珩，大口地喘着气。

“你儿子来了！”

上官珩这才不情不愿地从浴池里出来，拿过巾子给她擦着。

“那小兔崽子来的真不是时候。”

顾舒容刚和上官珩出来，就瞧见了蹲在浴殿门口的上官硕，他用两只小手支着脑袋，抬眸冲顾舒容一脸坏笑。

“母后和父皇在里面干什么啊？”

顾舒容白了他一眼，他怎么笑起来和他那色眯眯的父皇一个德性。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说了你也不懂。”

“儿臣怎么就不懂了！”

他说着站起身来，手背在身后，摇头晃脑地在门口踱起步子吟诵起来。

“施绫被，解罗裙，脱红衫，去绿袜。花容满面，香风裂鼻。心去无人制，情来不自禁。插手红裈，交脚翠被。两唇对口……”

这一背直把顾舒容愣在了那里。

“你这小兔崽子！你整日里不读那些圣贤书，在哪里看得这些东西！”

而且怎么听着这么熟……

她猛然间想了起来，那是她的话本子啊！想去捂他的嘴已经来不及了。

“儿臣在母后房里的一个小箱子里找到的，里面好多……唔……”

顾舒容捂住了他的嘴，回头瞧着上官珩，果然见他脸色铁青地站在那儿……

她忙松了手，试图挣扎一下。

“硕儿呀，你是不是看错了？”

她说着冲他使着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