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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

她唱的是《草虫》,嗓音轻柔,清丽好听,像夏日里掠过水波、拂过绿荷的清风……

不一会儿,稷王就枕着她的腿睡着了,梦里没有杀伐,没有皇位,有的只是一个虫鸣草盛的山野,和一个背着菜娄赤足向她奔来的女子……

她见膝上的人呼吸渐渐平稳,便止了歌声,只悄悄地用指尖勾勒着他的轮廓,却又不敢触碰。

他这个傻子啊……有些事不明白也好……

魏桐依在心里轻轻叹道。

与此同时,慎王府内。

“可以。尹陶那人心思单纯,不喜惹事,也正因为如此,我当初才想着赐她个子嗣,让她在府中立足。但我很少去看她,她身份低,过多的恩宠是害了她。”

“殿下可真是替她思虑周全!”

顾舒容撇撇嘴,欲挣开他的怀抱。

“小醋坛子。”上官珩捏了捏她的鼻头,轻声笑道,又将手臂中的人儿圈的更紧了。

“那砚儿……也是么?”

“是。他是庶子。我若过分看重,会给他引来无妄之灾。”

原来竟是这样,怪不得他很少亲近砚儿。

“可她为何今日来找我?”

“唉,别想了。就这么点子事怎么想一天?”

“你放心,万事有我。”

“你若想有个孩子陪着,就将砚儿留下,也可以替我护着砚儿。你若心里不舒服,便回绝了她便是。”

“殿下说什么呢?大人的事和孩子有什么干系!妾岂是那么小气的人……”

“顾舒容啊……”

“嗯?”

“以后……唤我阿珩吧。”

“很久没人这样唤过我了,我很想念。”

“阿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