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闵暨去一芳阁等着!”睿王没好气的命令。
闵暨总感觉有一只无形的手压的他喘不过气,一件件事都是针对他的,好不容易才解决了娄鸣的事,现在又来了个苏三爷。
“凌氏下毒追查刺客却找到了本王暗卫令牌,父皇命本王三日之内追查真相,这件事你怎么看?”
闵暨顿了下,说到底睿王还是在怀疑他,简直该死!
“那暗卫身上的牌子是真的,只不过不是本人,恰巧是看守娄鸣的其中一个,闵大人,你说怎么就这么巧?”
睿王略带试探质疑的道,“娄鸣这颗废棋,死了也好,没得连累本王,害得本王差点被瑾王反咬一口,只是可惜了,费了这么大功夫,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闵暨深吸口气,撩开衣摆单膝下跪,“微臣办事不力求殿下开恩,这件事微臣也很好奇当晚为何瑾王会派人前来搜索刺客,又迟迟不肯走,派人去绵阳,速度之快令人措手不及,微臣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后来臣发现娄鸣一开始就是故意要瑾王发现,其实娄鸣早已被瑾王收买,以身犯险故意陷害殿下。”
“这么说,本王还得谢谢闵大人当机立断,娄鸣一出现,本王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排除这个可能。”睿王脸上虽带着笑,可那笑里有七分的冷意三分质疑。
“殿下明察,微臣对殿下绝无二心。”闵暨朗声道。
睿王忽然笑了起来,亲自伸手扶起闵暨,略带深意的道,“闵大人的衷心本王自然知道,为本王牺牲了这么多,闵大人的功劳本王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呢。”
“微臣不敢。”
“好了,凌氏中毒一案就请闵大人多多协助了。”
闵暨暗自咬牙,“是,微臣遵旨。”
苏三爷这厢刚要走,府里的马车临时出了点故障,北风吹的脑门直疼,苏三爷紧紧裹了裹身上不厚的朝服,低低咒骂几句,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
一路上不少路过的马车一个也没停,不知道是不是被绝缘了,还是不想跟苏三爷牵扯太多。
这时面前一辆奢华的马车套着一辆周身雪白通透的狮子骢悠闲地赶了过来,步伐不紧不慢。
苏三爷瞥了眼,这么好的狮子骢居然套马,暴殄天物!败家!
马车里,季无忧连打两个喷嚏,无辜的揉了揉鼻子。
“前面苏三爷的马车好像坏了。”
季七无意的低声说了句。
季无忧挑开帘子,定睛一看果真是苏三爷。
“停车!”
“吁!”
季无忧掀开车帘下了马车,走至苏三爷跟前,“苏大人?”
苏三爷一看是季无忧,嘴角一抽,这厮还真是有钱。黑亮的披风大氅系在身上越发衬的他高贵无双,狐狸眼微眯着,语气里略带几分谦卑,这叫苏三爷有些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