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时雨清醒过来,再次看到黄太,仿佛时间错位,回到了高三那年。
只是这次头不疼,旁边还多了个喻停云。
“能听到我说话吗?”一身白大褂的南星俯身问她。
“南姐姐?”黄时雨对自己如何到医院的过程一无所知,她抬手在耳边,用大拇指和食指的指甲互相刮了刮,“我好像又听不见了。”
“天!你晕倒的时候没磕到头吧?!”说完又想起她现在听不到声音,黄太急得眼泪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陆珂说她及时扶住了,没磕到头部。阿姨您先别着急。”南医生说,“刚才打点滴时已经加上了营养神经的药,应该就是因为情绪波动太大,加上这段时间饮食作息不太好,才会这样,等做了检查再看情况吧。”
黄太出去和已经在回s市的车上的老黄打了电话,老黄闻言也是又气又急,“等我见到那小子,必须揍他一顿!”
“等这次好了,就随他们去吧。”黄太先妥协了,“你闺女跟你一样,是个深情种。再拦着,我真怕又要出事。”
“好。”老黄侧眼看着窗外,车窗倒影上的他两鬓已冒了零星白发,“这也不影响我揍他。”
只要他还活着一天,还是小九的爸爸,就断然不许任何人伤害她。
再像模像样的理由都不行。
“去复查一下听力,先看看损失程度。”南医生扶黄时雨起身去了隔间。
做了abr和声导抗,南医生蹙眉,“挺严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