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他哥有钱啊。盛世就是他家的。”
“胡闹!”一向好脾气的老黄拍了桌子,木头质量有点脆,碗筷都跳了一跳,“把卡还给他!这辈子都不要用他一分钱!你跟他断绝关系!”
“爸你干嘛!”
黄太把卡递给她,“盛世去世的董事长叫什么你知道吗?”
黄时雨摇头,她只是听盛远川说过一次他爸爸去世了,并未细问。
“盛崇山。就是那个,偷了你爸的设计的盛崇山。”
黄时雨瞪大了眼睛,无法接受这魔幻的现实。她不太记得婴幼儿时期家里窘迫的日子,老黄和黄太却对此刻骨铭心。
“这是原则问题。”一直沉默的老黄开口。
“长辈行为,晚辈买单?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父债子还?”黄时雨试图挽回,“盛远川是跟他妈妈长大的,你不用担心他的人品。”
“有其父必有其子。”黄太慢条斯理地收拾着桌面的碗筷,“老的害得你爸丢了工作,小的让你耳朵变成这样。我绝不原谅。”
卡的尖角被黄时雨攥紧在手心,指骨勒得发白,掌心尖锐的痛感让她清醒,“但是已经晚了。”
她低喃,“我离不开他了。”
低气压持续到她走前一天。黄太对她的看管无孔不入,想再跟盛远川见面成了不可能。
“进站之后再见吧。”她偷偷给盛远川发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