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泉安静了几秒后,才道:“行吧。”
西山公馆的别墅离机场很远。
等到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乐泉不让何瑶瑶给自己打伞,让她自己回去了,从花园走过去的几步路淋了点雨。
她连上楼都等不及,先在一楼的浴室洗了澡。
感冒药的功效,再加上长途飞行的困倦,让她觉得自己站着都能睡着了。
乐泉干脆湿着头发,梦游似的上了楼。
推开主卧的房门,她想也不想就躺到床上去。
然而,刚躺上床的那一秒,乐泉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只是困倦让她反应太慢。
窗帘密不透风,房间里又没开灯,她没看到床上的身影。
然而,下一秒,突然伸过来一只手,让乐泉惊叫出声。
“啊!——”
应激反应之下,乐泉一脚踢了出去。
幸好因为生病,力气不大,但床上的男人还是捂着肋骨坐起来,按亮了房间的灯。
乐泉仰面躺着,对上居高临下的郑爵。
半个月没见,感觉他瘦了一点,但好像看起来更英俊了一些。
“你怎么在这儿?”
两个人一起开口问对方。
郑爵揉着被她踹疼的地方,没好气道:“我在这里很奇怪吗,这我家。”
乐泉下意识地也说了一句,“那这里也是我家,我出现也不奇怪。”
西山公馆的这套别墅,确切地说,是乐泉和郑爵的“婚房”。
事情还要从这半年颜月清跟着了魔似的安排相亲有关系。
乐泉觉得自己再任由颜月清安排下去,她恐怕要把圈子里那些四十多岁的离异或丧偶人士都要划拉过来跟她凑作堆了。
更别说那些年轻一点的富二代小开。
据乐泉不完全估计,这半年来除了郑爵,其他那些平头正脸一点的(有钱)青年都相过了。
颜月清的思维,大概是趁乐悠失宠的阶段,趁早让乐泉结婚生个孩子,尽快地继承乐正平的衣钵,抢先在财产分配上占据最大的优势。
至于郑爵那边,来自家庭的压力比乐泉要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