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你没事就好。陆和渊来接何绵绵吗?”
梁月“嗯”了一声,回答说:“一会儿到。”
蒋泊舟又是点点头,半晌没说话,只敢用眼角余光看梁月。他把那摔了个稀巴烂的破手机揣回裤兜,还是没忍住,伸手在已经乱成鸡窝的头发上又揉了揉。
“对不起。我没想……算了,我先走了。”
梁月听着,垂眼许久没立刻接话,双手叠在身前,轻轻叹了口气,“你是蒋先生,你想知道我在哪儿,你当然有办法。”
不过一个多小时,他出现在港城,比陆和渊赶来得还快。这副模样,胡子是剃了,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可细细一瞧,那眼窝深陷,连双颊都瘦的凹陷下去,眼下黑眼圈是更甚,被那爆红起来的一双眼一衬托,仿佛是被谁敲骨吸髓了一般。
此刻被梁月冷言冷语一说,蒋泊舟也没半句话反驳,从兜里摸出一盒烟捏在手里,只对梁月说:“我先走了,你好好的。”
梁月半个字没说,看他往医院外头走,转身就往回去陪何绵绵。
梁月刚回来不到半个小时,陆和渊就到了,正式从梁月手中接过妻儿,陪着她去做b超。何绵绵仍旧拉着梁月,说是要认干妈,半刻都不准梁月离开。不过是黑黢黢一张b超图,医生指着让小夫妻看胎儿的位置。小两口笑个不停,梁月站在一边,一颗心也随之翻涌。
夜已深,陆和渊不想让何绵绵再奔波连夜赶回彭城,只带着何绵绵在港城找酒店入住,直接在梁月住的酒店开了间房,还顺路开车带梁月一起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