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将手包往桌上一放,脱下外套来挂在旁边的衣架子上,终于把手机摸出来,按亮了屏幕看了一眼,将静音模式开启,屏幕倒扣,丢在桌上。
“不错啊小太子,最近生意不景气吗?怎么有时间把语文重修了一遍?成语用得这么顺?”
秘书将梁月的咖啡送上来。办公室两人已在宽大办公桌两侧面对面坐下,两步外头就是靠着落地窗的沙发小茶几,偏坐得如同两军对垒。
咖啡杯碰着杯碟,清脆一声响,将冰破开,单刀开场。
“说吧,覃勤那边有什么事情是你还都还搞不定的,要你费心神功夫过来找到我?”梁月的冷嘲问句刚刚抛出口,尚未给汪释两句解释的时间,热讽随即跟上来:“你也是有趣,还真找了个好人家回去相妻教女。”
汪释只叫牙齿咬了舌尖,叫搬起的石头砸了脚。
论牙尖嘴利,汪释哪里能够在梁月面前占上风,孙子轮流做,更何况今日轮到小太子,求人办事,求得还是早就惹得炸了毛的冤家对头,梁月记仇,汪释只恨自己没把这点记清楚。
汪释陪笑两声,将手里的杯碟放下。
“我说梁月,好歹我们从前那么铁,没必要这么难为我吧?是,算是我混蛋,‘满粥’那回不该拿你当枪使。我还不是为着勤勤。你也不是看不明白。再说了,你挺喜欢勤勤的不是?”
梁月只抱臂看他,也不回答,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就冷眼不动等他玩花招,汪释却不再辩解,也跟梁月一般干坐着。
“还有要说的吗?没有我就工作了。”说着,梁月伸手就把旁边的笔记本电脑挪过来打开。
“哎!别啊!”小太子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好办,忙伏身去把梁月的笔记本盖上抱起来。起身时手肘捧着咖啡杯,差点没把小太子的西装裤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