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昂首阔步,走上前来,从宁语迟手中接过话筒。
他的指尖无意擦过她的掌心,短暂接触带起一阵电流,她收回手,那一瞬间若有似无的触感,还在停她的掌心。
她压下心绪,默默退到了后方。
侍应生端着托盘,将双方的结婚证呈上来。
裴行舟拿起其中一本,对着上面的文字进行宣读。
他声音清冷,讲话掷地有声,是常年身居高位的沉稳,笃定。
他扫过一眼结婚证上的文字,握着话筒向台下的宾客复述。端着酒杯的侍应生不住在人群中走过,有一人托着一杯酒走过来。他低着头,始终让人看不清脸。
明明超过了来宾所在的范围,他还在向前走,尤其证婚人还在上面。他这个时候向前走,实在有些不合规矩。
其他人以为是流程另有安排,就没出声,包括宁语迟也这么以为,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侍应生拿起杯身,另只手放下托盘。他抬起头,眼睛死盯着新娘,面色发狠。
新娘看到他,脸上喜色全无,登时一变:“是你!你要干什么?”
侍应生勾了勾阴鸷的嘴角,说:“我说过,你穿婚纱那天,我一定会参与。”
他话音落下,手腕猛地一扬,杯里的无色液体就这样径直朝新娘泼了出去。
在他抬手的一瞬间,新娘扑进新郎怀里,透明液体没沾到她,直向后方的宁语迟。
变故陡生,她来不及反应,无色液体已到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