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笑笑:“周培,不要跟我打言语上的机锋,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周培唇边扯出一股冷笑:“您尽管指教,我随时恭候。”
“年轻人总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不过我有点不明白。”徐盛悠悠地说:“我不过是让她去做个鉴定,这对你也有利不是吗?我一直没动手就是在等你,可是我很好奇,难道你真的不在乎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鉴定出结果,孩子是徐容的,我固然欢喜,你不是也摆脱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这是林冉第一次听到有人当着她的面骂她,甚至徐盛不觉得自己是在骂她,他只是叙述一个事实而已。
所以她无法反驳,脸上火辣辣的难受,还要忍住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手被紧紧握了一下,周培侧头对她笑了笑,回答徐盛时语气依然冰冷:“我们的家务事就不劳徐董费心了,有这个时间,你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家人,相信他们的精神状况会有极大的改变。”
他拉着林冉又要走。
徐盛好整以暇地换了谈话对象:“林冉,就算你不为自己想,难道你也不为你的父母考虑吗?他们辛苦了大半辈子,你忍心看他们晚景凄凉?”
父母永远是林冉的死穴,她的手微微颤抖起来,周培终于转身,他看着徐盛微微一笑:“徐董知不知道什么叫投鼠忌器?”
徐盛也笑:“周总有话直说。”
“令夫人这种涉及个人隐私的事情,我自然不会乱说。可是徐氏前年在海外有两笔不小的投资,徐董日理万机可能没留意到,但是据我了解,那两笔投资的项目资金缺口可能比您知道的要大,至少大的超乎了我的想象,希望徐董回去能好好核实核实,争取把最坏的情况扼杀在摇篮中,以免引起投资者和股东的恐慌。”
徐盛的脸上终于变了神色,好一会才说话:“周总果然是值得欣赏的年轻人,再过二十甚至十年,可能我也不能奈你何,可是现在你还没有威胁我的资格。”
周培笑得谦虚:“不敢,只是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