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好像一无所觉,低头切割着盘子里的牛排,他动作优雅,动作却很快。
切完后,看到她还在发愣,自顾自地把两人餐盘换了换,又帮她切好。
动作极其自然。
杨赛赛重新燃起斗志,觉得自己好像还可以抢救一下。
起码,他这个动作代表对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感觉不是。
这算是献殷勤吧……
她拿起刀叉夸张又谄媚地说:“费医生,你切的真的好快好工整哦,真的是好厉害好厉害啊~”
说完,还忽闪两下大眼睛,发送心的信号。
费进一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模样,不紧不慢地说:“还好,只是平时练习的比较多,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在心外主刀,虽然牛肉的纹理和人的不一样,但是大体区别不算太多,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
举着刀叉正要下嘴的杨赛赛动作僵硬在那里,耳边又听到他说。
“我看你刚才一直在眨眼睛,不知道是视网膜还是晶体出了问题,如果你来我们医院就诊的话,我可以帮忙挂号。”
“……”
“呜呜呜呜呜呜呜。”
晚上,杨赛赛像是进入了一个轮回,完美复制下午的动作和声音,一边干嚎,一边在床上滚来滚去。
“我对他放电,他却让我去挂眼科。汪汪,你说我是不是魅力减退了,以前男的看到我多多少少都会惊艳那么一下下的,可是这个费劲!别说一下下了,看我的目光还没有看那块牛排温柔!!”
“很简单啊,医生嘛,这个也正常。”汪雪在电话里敷衍。
“你知道我们上大学时画画的时候,他们在干什么吗?解剖!不是小老鼠不是小兔子,是人体解剖,对他们来说不管你长得再漂亮再好看,他们看到的都是一堆骨架和皮肤肌肉。你呢,就属于红粉骷髅,人家牛排好歹还能饱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