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陆璃生怕夜里动静太大,吵醒她妈,就跟许飞将他架上了楼,楼上新房已让又宋尧山收拾好,焕然一新,与原先并无什么差别。
她指使许飞将宋尧山扔进主卧的床,一语不发,脱了他鞋,又拽了薄被给他盖,许飞跟在她身后搓着两手转来转去,不时瞥她一眼,忐忑又疑惑,眼神探究。
“今天谢谢你啊,等他醒了,别客气,让他好好请你吃个饭。”谷陆璃累得腰酸背痛,也懒得多客套,转身对他道,“我送你下楼?”
“你们俩到底怎么了?”许飞憋了半晌,终于道,“他今天晚上一直不开心,同学里也不是所有人都参加了你们的婚礼,有人问他是不是跟你吵了架,他就自己灌了酒……那些人里有嫉妒眼红的、有瞎凑热闹的,劝他酒,他就喝,也不管是谁敬的,我从没见过他这样,你——”
他欲言又止,搓着手,小心地觑着谷陆璃。
谷陆璃一晚上正心乱,让他说得不止心更乱,连脑子都乱了,瞥了他一眼,颇不大客气:“你想说什么就说,话说一半是怎么回事?”
许飞让她的直接噎了一下,一张娃娃脸上表情瞬间空了一秒,话在嘴里滚了几滚又被他咽回去,只含含糊糊道:“我就是想说,你别跟他闹了,他也不容易,对你真够好了。”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谷陆璃只想赶紧送人走,她已经快烦透了。
“你不知道!他——”许飞见她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显然是还不明白宋尧山用心,他又不能把话全挑明,急得结巴,“他——”
“他怎么?”谷陆璃又问,“你话能不能不说一半,留一半?”
许飞急得耳根都红了,跟个着急上火的兔子似的,挺着一米八的个子就要跳起来:“你怎么就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