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陆璃这才唇角微微一动,浅浅冲他扯出朵笑,朝他袅袅娜娜地走过去,耳侧微微晃动的流苏映着头顶的冷调灯光,越发衬得一身黑衣的她肤如凝雪、白皙透彻,像是雪山上的神女,美得冷冽脱俗,不容亵渎侵犯的模样。
四座又齐齐倒吸了口气,于安静室内格外明显。
谷陆璃默不做声地绕过大半个长桌,径直去最角落里找宋尧山。
宋尧山侧身躺在沙发上,已醉得神志不清,闭着眼睛不住呢喃梦呓,他身前桌面一堆空酒瓶,红的白的啤的种类齐全,眼镜掉了,西装外套也被他脱了,揉成一团垫在身下,露出左臂上那一条一指长的刀伤,刚愈合不久的伤口在酒精作用下,愈加鲜红,像是随时要崩开似的。
谷陆璃心尖尖上登时一跳,像是被人狠狠掐了一把。
“宋尧山。”她盯着他手臂上那道疤,嗓音下意识就放得又轻又柔,喊了他一声,“醒醒。”
宋尧山眼睫虚眨,无意识又轻哼了一声:“阿璃,对不起。”
谷陆璃五味陈杂地看着他,竟就跟个醉鬼开始搭了话,微微拖了话音,颇有些头疼道:“行了,原谅你。”
这一屋都是他同学,若是闹得太难看,等宋尧山明儿早醒了,一张脸就不用要了,结果她一出声,宋尧山反应却更大了:“学姐!对不起!”
谷陆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