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晓:“”
一场婚礼,直整到下午才算完,谷陆璃累得要散架,浑身疼,什么看新房闹洞房的后续都让她一并拦了,只说宋尧山那房子装修刚竣工,正是甲醛超标的好时候,他们暂时也不住新房,熟知俩人形婚内情的许飞闻言也跟着劝,说后面又有人灌了酒,宋尧山酒量浅,还醉得不行。
一众朋友也识趣,见状便挥挥手各回各家,许飞帮着把宋尧山扛回谷陆璃家里,往她自个儿那间侧卧的大床上一扔,一擦额头汗,躲着崔晓走:“嫂子,那我也先走了啊。”
崔晓故意跟着说:“哎,我也走,你顺路送送我呗。”
许飞正要逃,闻言差点儿在门前滑到:“我我我,我不顺路!”
“我还没说去哪儿呢你就不顺路啊!”崔晓笑得花枝乱颤,挥手跟谷陆璃告别,不由分说追着许飞下楼去。
谷陆璃:“”
屋里一安静,宋尧山酒意混着困劲儿齐齐涌上头,闭着眼睛哼唧了一声,晒着日光翻了个身睡得越发深沉,谷陆璃拉了条薄毛毯往他身上一搭,起身去书柜上抽了本宋元谱录的《香谱》,往墙角的鸟蛋型吊椅上一坐,有一搭没一搭地长腿支着地摇椅子,静静看书。
她原先想着屋里多一人,她铁定会受不了,如今看来,似乎也还行,不是太难忍受。
落日前的天光柔而温暖,洋洋洒洒铺满一室,灿金色的光点在宋尧山发顶跳跃,谷陆璃手拄着下巴间或扫过一眼,嘴角不由自主便带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