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长度的指甲搁在两天前的“行凶作案”时,能带来的杀伤力也的确非常有限,她要是下了狠劲儿把对方挠出血可能,要说能留多深的伤口,还真就未必了。
“那阿姨为什么说你——”宋尧山话刚出口一半,对上谷陆璃一双半挑高的嘲讽眉眼,登时便懂了,笑道,“故意夸大其词想让你去探病啊。”
谷陆璃冷淡地掀了下眼皮,连回答都不情愿了。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宋尧山在谷陆璃面前异常能屈能伸,把聊死了的天又再度往活救:“学姐,你就是跟这位谷先生打的架?”
他心知肚明现在问这事儿肯定捅马蜂窝,却又莫名执着地想要个肯定答案,想知道到底是谁伤了她。
“关你什么事儿?”谷陆璃倒是没炸,扭脸喷了他一头冰碴子。
宋尧山也不敢太把关怀之情溢于言表,生怕她再发现端倪谎不好圆,只当被她怼了想找事儿,故意慢条斯理地拉仇恨:“是不关我事儿,可我这一天天的吧有点儿无聊,就是想找个乐子聊聊八卦而已。”
他这贱了吧唧的模样莫名就跟谷志飞那混蛋完美重合了,谷陆璃闻言眼角一跳就欲抬手,宋尧山敏锐觉察,先她一步压着她手腕不让她动,凝着她双眸笑着道:“学姐,看你这眼神,这回是真想掐死我了?”
谷陆璃对着他这暗搓搓的挑衅劲儿,气得牙痒痒,她要真怒时是连人都不想怼的。
她十指抓着宋尧山膝头借力挣扎,将他裤腿都揉皱了,宋尧山手上就是不松劲儿,俩人孩子气地四目相瞪,相互角力,跟俩小学生似得幼稚。
“阿璃?!”他俩低头互不相让闹腾得正欢,突然有一道清亮女声猛地插入,俩人愕然抬头,只见身前正站着位装扮新潮温婉的中年美妇,一双凤眸惊诧圆瞪,“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