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谷陆璃心里暗自接着道,于是,她就真的一眼之后再也不愿离开了,纵使那人已经离开,她依然愿意等在原地,等他回来。
“师姐,”谷陆璃话音未落,像是故意转化话题般又说道,“待会儿咱俩一起走。”
“成。”谈方方让她一番话搅合得心里莫名挺惆怅,闻言便顺着她道,“咱俩早点儿走,今天路上肯定堵。”
下午五点,谷陆璃心不甘情不愿地回了家,她妈踩着高跟鞋,扶着门框翘首企盼,紧张得还啃了啃手指甲,生怕她言而无信似的,见着她上了楼梯,眼神都亮了。
“收拾好了么?收拾好了我打电话叫车。”谷陆璃也不进家门,只站在楼口对她道。
谷先生的房子在四环外的景观别墅新城区,公交过不去,地铁不往那儿修,从她们这破旧的城中心过去七绕八绕打车费都得一百多。
“阿璃啊,你不换身衣服吗?过节呢。”陆女士自己打扮得端庄温婉可人,忍不住也温声细语地劝谷陆璃。
谷陆璃闻言一抻盖到脚面的黑色长款羽绒服,跟个黑寡妇似的,眼神比外面倒春寒的天还冷,陆女士见状颇为识相地就闭了嘴。
正月十五的晚上行人罕至,都挤在车里回家过节。
她们一步一堵,穿街走巷、能绕就绕,等到了谷先生的别墅外,谷陆璃肉疼地给了司机两百的车费,却只换回了七个硬币和一张收据。
她把硬币一把塞进裤子口袋,披上外套跟她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