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就因为你这个岁数还单身,我从楼下走到院门口,多少人在戳我的脊梁骨?人家背后都说我生的女儿有问题,所以才没人要!”
“不结婚碍着谁家喝水吃饭了?管别人怎么看,单身犯法啊?”
“你不管别人,是不是也该想想我?我看见别人抱孙子,都羡慕得想哭!”
“我没有义务为了你生孩子,更何况我不喜欢孩子,也并不想生。”
“谷陆璃,繁衍感是人类应有的感知,你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你已经不正常了!”
“我怎么就不正常了?繁衍感减弱是社会与经济高速发展的必然结果,西方人口都负增长多少年了。繁衍?别逗了,地球母亲都哭了。”
“谷陆璃,你不要再念书了,退学!我明天就给你导师打电话。你已经读成变态了你知道么?如果我今天不打醒你,你总有一天会恨我这个母亲当得失职!”
“你打,脸在这儿,我不躲。”
“谷陆璃,你就是想气死我,你跟你爸一样没良心,我是为你好!呜呜呜呜,我我我我”
“诶诶,妈你别吓我,药呢?你把速效救心丸放哪儿了?!”
谷陆璃顶着半边脸上的手指印从家里出来,坐在马路牙子上耷拉着眼皮,以一副生无可恋的姿态淡定地大口吸着汽车尾气,给城市环抱做贡献。
她四个小时前与母亲陆女士在“人类义务与责任——婚姻与繁殖”的认知上产生了严重的分歧,被辩不过她就上手的陆女士抽了一巴掌。
结果,这一巴掌没把谷陆璃给抽清醒,倒是把陆女士自己的心脏病给抽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