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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约了第二日去西山寺,宋晚玉第二日还是早早就醒了。

下榻前,宋晚玉又低头瞧了瞧自己腿上的淤青。

虽昨晚已是上过一回药,珍珠也仔细的按揉过,可这腿间的淤青仍旧没有完全消去,一大片的青色,瞧着还是十分触目惊心。

宋晚玉戳了戳,还是有些疼,心知今日怕是不好再骑马了——先时不在意这些,骑马的时候自然也就没在意,这会儿反应过来自然不好再这样折腾,要不肯定更疼了

这般想着,宋晚玉便又唤了珍珠去拿药膏,这回也没叫人服侍,自己用药膏给自己上了药。

反正,她早前也时常给霍璋上药,这种事做得十分顺手。

只是,比起给霍璋上药时的仔细耐心,这回轮着自己,宋晚玉反倒有些不耐烦,匆匆的按揉了一回后便掀开被子下榻了。

珍珠连忙唤人。

便见着宫人们从门外鱼贯而入,服侍着宋晚玉洗漱更衣,又去镜前梳妆打扮。

青山寺毕竟是清静之地,宋晚玉今日便挑了一身青色的裙衫,松松的挽了个乌髻,全身上下也无太多的首饰配件,极是素净。只是因她容貌尤其出众,灼灼如春日桃李,此时被这素淡的装束一衬,反倒显出几分动人的清艳来。

宋晚玉看着镜中的自己,想了想,伸手将发间的那支玉簪拔了下来。

发髻随之散开,鸦黑色的青丝披散而下,自她肩头滑落,柔顺无比,光可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