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宁缺心情舒畅不少,虽然话里依然带针带刺,但显然已经比先前好上许多。

厢房外的门敲了敲,服务员推着餐车而入。这边宁缺还在暗戳戳地跟人警告:“我可把话先在这儿给你放下了,你要是敢有星毫半点的地方对不起我姐,老子将来第一个跟你过不去。”

说着头也不抬地来了句:“服务员,帮我倒酒。”

起瓶落盖,带着气泡的液体汩汩顺着杯沿倒下,宁缺这才注意到身边服务员的模样,不由讶异出声道:“周心缘?你怎么会在这儿?”

叫做周心缘的服务员看上去跟他们差不多大的年纪,神情淡淡,面上没什么起伏,只是将餐车上的菜一一端上桌,温凉的声音道了句“慢用”,此外没再多说一句话,便自顾推着餐车离开,冷漠疏离。

宁缺被人悖了面子,略显不爽地轻啧一声,但又显得有些坐立难安,索性抵开椅子,追了出去。

喻湛带着几分懵地瞧着眼前这幕,半晌似是想通了什么,对着空无一人的包厢蓦地轻笑了一下,眼角沁着流离笑意,端起茶杯有一搭没一搭地品,说不出的耐人寻味。

大约过了小半刻钟,宁缺方满脸挫败地回来,额间的毛发耷拉下来,像蔫了的菜叶似的。因为跑出去得急,连外套也没穿,这当儿冻得鼻子红通通的,更显几分凄迷可怜。

喻湛悠悠吃了口菜,调笑道:“怎么,人女孩子不喜欢你?”

宁缺瞪他一眼:“只是普通同学,谁跟你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作势执起酒杯就要往嘴里灌酒。

喻湛手疾眼快地抓住他的手:“不会喝就别喝了,我一会儿还要回节目组,可没人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