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那个只能叫‘顺路’,并不是郑重的‘请’。”况且带一个大病初愈的人去吃海底捞的劲辣牛油锅,应该没什么可自豪的吧。
宁纯溪突然发现自己没办法反驳,哼了哼,又从盒子里拿了块寿司,既然说不过他那就老实吃东西好了。
到头来放在钢琴架上的那杯热水,喻湛还没喝,反被宁纯溪自己拿了去。
喻湛笑笑,倒也没在意,给她抽了张纸巾递去。
练习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头打开,安幼谦兴奋地跑进:“小湛哥,小湛哥,要吃寿司吗?我帮你抢了一个过来!好像说是宁姐姐送来的!”
话音一落,显然他也发现自己口中的那位“宁姐姐”已然站在屋里了,所以一时顿在那儿无言以对。
目光微微下移,怪异地停顿,接着先是看了看自己捏在手上、莫名凄凉的小寿司,再转而看看放在钢琴架上用鲜黄包装盒盛着的整整一大盒寿司,默了默,莫名有一种苍凉的情绪在心中弥漫开来,继而仰天惨叫一声:“嗷,宁姐姐真的是太偏心了!我跟大家抢了那么久才抢来一块,小湛哥一个人却有一大盒!”
宁纯溪窘:“……”
喻湛:“……”唔,他好像错怪纯溪了,这样看来她真的对他很好。
宁纯溪灰溜溜地摸摸鼻尖:“抱歉抱歉,我下次多买一点。”
安幼谦愤愤地将手上那个原本拿给喻湛的寿司咬到嘴里,幼稚鬼的“哼”了一声:“我不当电灯泡了,太伤人了!”
说着做了个鬼脸,跑出练习室,但还记得贴心的将门带上,门阖上的最后一刹那隐约还听见有人想进屋,但被他玩笑着带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