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枝多余的话都没说,只是朝着她笑:“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我再帮你一起逃亡。”
叶鹭微微偏过头,目光落在桌角上的大红色的婚宴邀请函,她捏紧手边的窗框,用力到指甲陷进木板,皮肉里的疼痛钻入心脏,她才缓缓回神。
无论如何,这是她唯一能离开陈晏起的机会了。
如果说在这座城市里,还有谁有能力,有办法,愿意违背陈晏起的心意来最大程度地帮她……
叶鹭想,宋枝枝便是她为数不多的生机。
宋枝枝的婚宴在沪中南郊的瑞蔓庄园举行,作为伴娘的叶鹭需要提前一天抵达新房。
她也是特意问了陈晏起,才知道这次的婚事完全是两家父母敲定,宋枝枝一反常态地完全没有插手,对于婚礼的布置和安排,也不曾发表任何意见。
看着婚贴里新郎的名字,叶鹭忍不住回想起那一年宋枝枝在舞台上摔伤独自住院时对自己说的话,命运仿佛是个擅长恶作剧的顽童,不管是反抗还是妥协,它总能让他们在同一个地方反复跌倒。
她原以为,宋枝枝是比自己更幸运的。
毕竟——
“在想什么?”陈晏起从叶鹭手里捏起婚贴,看也没看也一眼地放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