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原本养过一只狗,此时狗去窝空,里面剩下几个被咬的有些狼狈的塑料玩具。
陈晏起当时买房子的时候,应该是提前打过招呼,室内的所有陈设,甚至一草一木犄角旮旯都没有变动过。
叶鹭从初始的意外中缓过神来,现在再回想,心里只剩下浓稠的感动。
她真的还要去问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吗?爱或者不爱,她早就该知道答案。
叶鹭心里烦闷,看到阳台的小抽屉里放着不知道谁塞进去的半盒烟,她随手拿在手里,一根一根地数着,数到最后突然有些好奇起来,于是又在其余的抽屉里找打火机,果然被她发现了踪影。
她正要伸手去拿,身侧突然落下来一道黑影,陈晏起弯腰,径直从她面前截获那只打火机。
他就着俯视她的姿势,随手按了一下开关,橘黄色的火苗一蹿而起,他注意到叶鹭指间的烟,迅速连盒子一起夺到手里,居高临下地地问:“什么时候学会的?”
叶鹭见他误会,立刻解释:“我没有。”她盘腿坐在软和的垫子上,仰头看着陈晏起,突然道:“你会吗?”
想到陈晏起这一年多以来的遭遇,叶鹭又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
她低着头用手指在地上随手画字,写着写着,陈晏起突然听到她闷声说:“陈晏起,你教我好不好?”
陈晏起眉心紧锁,挨着叶鹭的位置也坐在旁边的垫子上。
他人高腿长,坐着有些不舒服,但看到叶鹭眼底有些许失落,便勉强坐定,然后才确认道:“教什么?”
“你让我补习,我补了。你让我考京都的大学,我报了。你说,希望我们顶峰相见,我也一直在努力。”叶鹭声音突然停住,手上的字也正好写完“陈晏起”的最后一笔,她侧过身,面朝着陈晏起,伸手去抓他手里的打火机。
“不可以。”陈晏起将烟盒和打火机背到身后,冷声阻止。
叶鹭满脸不悦:“为什么你可以,我就不行?”
她似乎是动了真气,非要从他手里抢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