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栩恭维道：“您还是和我记忆中一样年轻美丽。”

陈娟自嘲一笑，“我现在这副模样哪还和美丽沾得上边呢。”

她有自知之明，因为那场车祸，她的双腿都被截肢，长期卧病在床，原本美丽的面庞也变得浮肿苍白。

陆嘉栩意识到自己笨嘴拙舌地说错了话，讷讷地不知该如何补救，好在陈娟并没有怪罪他，这么多年她早已经看开了。

“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盼盼，这些年来，她真的吃了很多苦。”

陈娟泪流满面地回忆着，陆嘉栩沉默地听着，重逢以后，颜盼从未和他诉过苦，怕勾起她的伤心，他也不敢多问，虽然他也设想过一个小姑娘独自扛起一个家会有多么艰难，但亲耳听到她所经受过的一切时，还是心如刀割。

陈娟含泪问：“嘉栩，你能代我好好地爱她，呵护她，不让她再受委屈吗？”

陆嘉栩连忙递上纸巾，郑重许诺：“伯母，请您相信，我爱盼盼胜过我的生命，今后有我在，绝不会再让她受半点委屈。”

陈娟相信他能说到做到，接过纸巾擦了擦眼角，如释重负地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颜盼洗完碗出来，感觉到客厅的气氛有点沉重，不由疑惑地问：“怎么了，你们在聊什么？”

“没什么。”陈娟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盼盼，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你陪嘉栩再坐一会儿。”

“好，我扶您。”

颜盼将母亲扶到卧室的床上，替她掖好被角，看着她安稳睡下，才关上房门退了出来。

她紧挨着陆嘉栩坐下，时间还早，便问：“要不要看电视？”

陆嘉栩摇头，“会吵到伯母。”

“那我们出去散会儿步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