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婵似乎突然间理解了井钦皓的逻辑,他计划在她喜欢的事情里面、在对她来说很特别的一天里,极富浪漫地向她求婚。
却不知道,对沈婵而言,和井钦皓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特别。
沈婵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是什么心情。
但她想着想着,捂着眼睛,慢慢地哭了出来。
一旁eric连忙安慰她,说这不是她的错,不必内疚。
“francis已经脱离危险了,他会好的。”eric像个诗人一样哀婉地看向窗外,“你们都没有错。这只是一场阴差阳错的浪漫罢了。”
这晚eric提出和沈婵换班看守,沈婵没有答应,只是趁着空档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换了下来,依旧守在旁边。
病房里十分安静,沈婵借着窗外雪光,静静看着井钦皓闭着眼睛睡着了的样子,他的模样真的很好看,没有表情的时候就会显得很冷,但沈婵知道,他会给予她特有的暖,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
沈婵再次忍不住地想,她当时究竟是为什么会和他提出分手呢,她早就知道,这人就是个孩子心性。
他干得出逼迫自己直面最恐惧之物、也要给予他认知中沈婵可能会喜欢的仪式感的这种事情,而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井钦皓,她究竟和他计较个什么。
在愈发发酵的巨大自责和内疚之中,沈婵觉得当年说出那些话的自己,对井钦皓何其残酷……
而很快,第二天一早,井钦皓的父母也出现在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