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婵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是什么心情。
但她想着想着,捂着眼睛,慢慢地哭了出来。
一旁eric连忙安慰她,说这不是她的错,不必内疚。
“francis已经脱离危险了,他会好的。”eric像个诗人一样哀婉地看向窗外,“你们都没有错。这只是一场阴差阳错的浪漫罢了。”
这晚eric提出和沈婵换班看守,沈婵没有答应,只是趁着空档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换了下来,依旧守在旁边。
病房里十分安静,沈婵借着窗外雪光,静静看着井钦皓闭着眼睛睡着了的样子,他的模样真的很好看,没有表情的时候就会显得很冷,但沈婵知道,他会给予她特有的暖,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
沈婵再次忍不住地想,她当时究竟是为什么会和他提出分手呢,她早就知道,这人就是个孩子心性。
他干得出逼迫自己直面最恐惧之物、也要给予他认知中沈婵可能会喜欢的仪式感的这种事情,而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井钦皓,她究竟和他计较个什么。
在愈发发酵的巨大自责和内疚之中,沈婵觉得当年说出那些话的自己,对井钦皓何其残酷……
而很快,第二天一早,井钦皓的父母也出现在了病房。
走廊传来一阵高跟鞋快速砸下的急促脚步声,门哗地被推开,然后就是一位衣着奢华、妆容精致但难掩岁月痕迹的女士,看见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井钦皓后,指着沈婵愤怒地发出尖叫:“是你把我儿子害成这样的?!”
经历情绪巨大跌宕又熬了整整一夜的沈婵只觉得耳膜被震得嗡嗡地响,她以前就不擅长应付这些事情,尤其害怕直面井钦皓那位传闻中极其苛刻的母亲,更别提她此时这种状态。
她嘴唇有些发干,睫毛颤了颤,没能说出话来。
“你到底是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啊!让他公司也不要了,扔下事务一走几个月,现在还怂恿他去潜水,让他又成了这副样子……”对方越说越气,迈步正要从门口朝沈婵这边冲来。
这时被旁边一同赶来的井润厉声打断:“够了!”
他脸色非常难看,“胡闹也要看看场合。况且,他现在需要休息。”